姜诚不置可否，王茯苓不免有些犯嘀咕，他不是专业演员，不可能和陈重一模一样。姜诚会怎么猜想他，有了微型炸弹在手，这个新手任务只是一个过场而已。倒也不用顾忌太多。

姜诚刚刚的反应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的意思，都没有什么关系。

王茯苓：【系统。】

【既然‘死同穴’只要死在一起就行了，那么‘生同衾’只要睡在一个地方就行了对吧。】连设定都只想随便敷衍一下，那具体怎么睡，睡在哪儿，自然不会很严格了。交出身体控制权还是和目标睡一下，王茯苓不想现在就回复，他要看情况才行。

【嗯？】141414拉出长长的音调，【不可以！情侣设定怎么能单纯盖被子睡觉呢？】

好吧。王茯苓朝后看了眼，随即追向姜诚。那两个丧尸仆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，也没有跟上来，反而去拿拖把搞卫生去了。

将将要撞到时王茯苓停下来，看着姜诚背影，比较了下两人的身高，竟然并不比陈重矮。陈重身高一米七八，姜诚目测该有一米八二左右。

大概是面色发白看着虚弱，所以才让陈重有姜诚是个弱鸡的错觉？

王茯苓偷偷捻着胶囊看过，胶囊外壳微软，无色圆润，除了略大一点，外表上看和西米有些相似。嗯，中午做个水果捞甜点好了，到时丧尸王一咬，崩！两人一块死。

任务完成。

要是丧尸王不吃，那自己吃了，抓着丧尸王一块死也就行了。

141414：【宿主不可以哦，这是定向胶囊炸.弹，只能给丧尸王用哦！】

他还能尝味道？不是只想体验一下仪式吗？不对，【不是已经说了不要随便偷听我的想法吗？】

系统声音恢复欢快：【我说了决定都是宿主下的，系统不会干涉！宿主难道不怕没有人听心里话，以后会寂寞吗？】

【不可。不行。】王茯苓加重否定。这个管家型系统怎么有点奇怪。

*

这是陈重第一次跟着姜诚来到言城指挥中心。

虽然他以前是喊着要追随丧尸王，跟着丧尸王才有光明未来——随口瞎说的一句，不知道怎么就让丧尸王给留下来了。但是陈重并没有一直跟在丧尸王身边。

丧尸王有独立思想，那些丧尸手下没有。平日里陈重做好饭菜，姜诚来吃，偶尔聊上两句，吃完又分开。

这就是陈重来到言城十几天的日常生活。

当作为陈重的王茯苓看到屏幕上一片蓝色，那是指挥中心不远外的原官兵训练场，现在被一片丧尸占领时，就明白了每天晚上听到一阵齐齐的嘶气哈气声是为什么了。

这TM是把丧尸当官兵操练吗？能听话吗？

似乎是要验证他的疑问，姜诚按下一个按钮，监控器投影放大，训练场上的丧尸群动作机械散乱。

王茯苓摸了摸手指，抑制因为喷了创伤凝胶开始愈合引起的痒意，小心翼翼问：“老大，他们变聪明了？会变回原来的样子吗？”

姜诚凝着脸不说话。为不能恢复到从前感到不满意。如果是以前正常人类训练，三天他就能把人训得规规矩矩整整齐齐。

王茯苓低着头，演绎着一个手下该有的顺服模样。

片刻后，姜诚放下手，脚步一转，离开大厅，“跟上来。”

王茯苓跟着他到了训练场。

乌泱泱一群丧尸，目光整齐划一盯着王茯苓从左到右移动，像眼前吊了根肉骨头，可却因为吊肉骨头的主人握着刀，使得他们不敢伸脖子去吃。

这些丧尸们似乎清洗过，衣服也没有散发血腥味。尽管如此，那丧气委屈的脸，那随狂风吹摆的头发，皱巴巴的衣裳以及头顶上燥烈的日头，这场景映照在王茯苓眼里，感觉有点滑稽——

噗哧——

王茯苓差点笑出来。

四周寂静，王茯苓闭紧嘴看向姜诚，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。

姜诚冷眼看过去，发号施令：“集合！前四排，上前一步走！后四排，退后一步走！散开！围成圈！”声音浑厚有力。

看他凝眉发号施令的模样正经严肃，精气神一下子上来了。倒有那么点当过将军的模样。

等丧尸部队围成一个大圆圈时，姜诚看向王茯苓，示意，“进去。”

王茯苓僵住了，“老，老大。”

丧尸们发出嘶嘶的低吼。

王茯苓慢腾腾挪进包围圈，眼睛死死盯着地上。把一块肉骨头扔锅里，人干事？

姜诚挥手，一个丧尸壮汉走上来，动作有些僵硬地拿出口哨吹响。僵尸们目光一肃，盯着丧尸壮汉从姜诚手上接了个什么东西，音乐放大——

“第五十二套广播体操——《遥望未来》！现在——开始！”

这个操，陈重会做。为了强身健体，六大城的普通平民们每天早上都会练一会儿，当然，到底会不会做就看个人了。

王茯苓脑子里闪过这么个想法。一顿，【这个丧尸王脑子有问题吧？】

141414:【都成丧尸王了脑子还能正常吗？】